“好,那就先攻闽粤,再图东番!”岳乐低声吼道。
博洛笑了笑,说道:“两广却是不提,这八闽之地必为我大清所有,我已经给郑芝龙了一个闽粤总督的香饵,由不得这贪滑之人不上钩,郑氏号称闽海王,只要有了他的水师,那我们攻掠东番之日就不远了。”
李明勋在瓯江南岸看着博洛的大纛消失在道路尽头,长出了一口气。
“主子,这下东虏应该不会进攻了吧。”乌穆笑呵呵的说道。
李明勋瞪了他一眼,道:“若是博洛要与我等拼命,在上游强渡,凭咱们手中兵马,怕是也难守住。”
“好了,你我去温州,许长兴应该是要到了,温州的事情就全盘委托给他,瓯江防务由赵三刀和顾三负责,你留下几十个护卫配合一下。”李明勋骑上马,返回温州。
乌穆嘿嘿一笑,摘下脑袋上的铁盔,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说道:“主子放心便是,我手底下那些家伙都是光头,贴上猪尾巴咱就是东虏真夷,等愿意跟咱们走的百姓迁徙的差不多了,我手下弟兄就到各城去喊剃发免死,然后让咱们陆军打个回马枪,把那些士绅全都抢个遍。”
“主子,不如我亲自留下来办这差使吧。”乌穆请求道。
李明勋摇摇头:“不,你跟我去福建,郑芝龙这蠢货要投降,我要你扮作博洛的使者去摘了他的脑袋!”
“那感情好!”乌穆舔了舔嘴唇。
福建,延平府c顺昌县。
隆武皇帝披头散发,在书房之中大肆打砸,书房外面,侍从噤若寒蝉,皆是躲的远远的。
“朕躬德薄,怎么信了郑芝龙那等逆贼!朕对他郑家恩深义重,无有一丝怠慢,郑家何以报朕,攻取江西阳奉阴违,大敌当前却撤兵自守,逆贼该死的逆贼!”隆武皇帝歇斯底里的喊叫响彻整个行在,只有旁边房间里太子哭声不止。
“皇上,朱成功从光泽而来,听闻行在于此,特来拜见。”一个内侍走到书房门前,说道。
隆武皇帝拔出一旁宝剑,怒道:“他带来多少人,定然是奉郑芝龙那奸贼之命来弑君的,朕宝剑在手,宁死不降!”
内侍连忙说:“皇上,朱成功只有百十人,都在城外,只身一人来行在的呀。”
咣当一声,宝剑落地,隆武皇帝道:“让他进来吧。”
郑成功走进了书房,看到满地狼藉,隆武皇帝正在一张简易榻上,披发沉思,郑成功走过去,跪在皇帝面前,说道:“臣该死,臣父有谋反之心,臣该死啊!”
隆武皇帝含泪问:“朕还有三分侥幸,不曾想是真的。”
郑成功道:“家父派人来让臣退兵去安海,已有二心了啊。”
“芝龙c鸿逵真要弃朕而去,弃大明而去吗?”隆武皇帝握住郑成功的手,问道。
郑成功跪在榻前,哭泣说道:“臣父,臣叔,皆居心叵测,陛下陛下宜自为计啊!”
二人相抱痛哭,郑成功哭了许久,忽然捡起地上的宝剑,割断了自己的头发,说道:“罪臣蒙陛下天恩,赐以国姓,无以为报,今日便去安海劝说父亲回心转意,无论成功失败,罪臣誓死不降清!”
隆武皇帝重重点头:“卿且安心去,大可告诉芝龙,朕只当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只要回心转意,朕必然既往不咎!”
郑成功连连叩首,最终离去。
隆武皇帝坐在那里,许久不言,见皇后曾氏抱着孩子走进来,把太子放在榻上,独独收拾地上瓷片,隆武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吼道:“郑芝龙,十恶不赦,万死难恕!”
曾氏说道:“陛下,万万不要和叛逆斗气,陛下且去赣州,等与湖广总督汇合,大可振臂一呼,东山再起就是。”
“你说,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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