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对许长兴交代着,反正出了事有林士章c史可法他们顶着,若是不闹出点事情来,这些家伙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我记住了,大掌柜,为了庆祝这件事,我们喝一杯吧。”许长兴微笑说道,他招呼了两声,仆人送来了一瓶好酒。
李明勋给许长兴倒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他说道:“你知道吗,成立银行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彻底让社团在江南摆脱了后顾之忧。”
李明勋站起身,指了指脑袋顶说:“无论我们对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怎么的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掌握了大明的这片天,其实只要他们联合起来,社团在江南肯定站不住脚,而社团在江南的发展早早晚晚会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有了银行这码子事儿,缙绅阶层直接被分化,我们不用参与,他们就自己狗咬狗起来了,这样一来,我们在江南无论做些什么,都会拥有天然的盟友,不至于独自承担天塌地陷的压力。”
可以说,银行的事情有了眉目,两个人都很兴奋,一瓶瓶的酒水被送进了书房,从缴获自大帆船上的洋酒到许长兴带来的各类白酒,到最后还有水手们最爱的甘蔗酒,一杯杯的酒水进肚,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李明勋的思绪不断翻飞,站在书房当中,挥着着刀鞘,大声的喊叫着。
“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无法无天又贪婪成性的商人,他们以为我的目的只是赚钱罢了,可是那群蠢货不知道,如果仅仅是赚钱,我一年赚取的财富就足够他们三代人积累,一辈子挥霍,哈哈哈,金银对我又算的了什么呢,它们只是一个符号不!是工具,是我践行一场改变世界命运的伟大事业的工具。”
“在江南,在大明帝国,在世界的大部分的角落,大部分的财富被一小撮庸碌而不知进取的蠢货掌握,他们用尽各种不知羞耻的手段,毫无底线的攫取资源和利益,将它们转换为金银这类贵金属,然后铸造成银冬瓜c没奈何,埋入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少许的利用也是变成园林c珠宝这类奢侈品,这是浪费,恬不知耻的浪费!几千年了,这块土地都是这么轮回着,一直到大部分人失去土地c财产和妻儿,然后绝望的他们用钢刀和烈火毁灭那些无用的东西,把地窖里的金银拿出来,进入下一个没有前途的轮回之中,唯一改变的是又换了一批蠢货,其实轮流坐庄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当蠢货的位置被异族和野蛮人抢占,让几千年来创造的文明退化的时候,那就是我无法接受的了。”
“毫无疑问,社团不是赚钱的机器,而是伟大事业的承载体,而让人迷醉的金银则是沟通其他的工具,当金河银海流动起来的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无论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会践行我的意志,银行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李明勋咆哮着,叫嚷着,他说的可能是醉话,也可能是内心深处长久没有抒发出来的情感,然而许长兴并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他在第二个酒瓶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满身酒气的躺在了桌子底下。
而那酒瓶在松软的波斯地毯上弹跳了几下,撞在一双白嫩小脚上才是停下来,一只手捡起了它,放在了门后,手的主人拥有美丽的容颜,一袭白色长裙盖不住她倾国倾城的魅力,然而,她并没有妄动,甚至没有劝说李明勋继续往嘴里倒酒,而是靠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李明勋耍酒疯似的发表他的宏篇大论。
夜色已经深了,一直到月亮爬上枝头,照耀在女人的身上,李明勋才迷离着双眼,看着门口的一切。
两个仆人进来,只是搬走了地上的许长兴,他们没有说话,没有收拾,临走的时候关上了门。
女人走向李明勋,望向他的眼睛充满了复杂,她心中涌出了无数的想法,但是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痛恨过李明勋拆散了她与侯方域,也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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