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绳枪。
用不用这种战术,取决于城墙是否被轰塌,还有敌人是不是城中的财货感兴趣。
李明勋当然对城中的财货感兴趣,社团的军队从永宁城和海参崴出发,不远千里远征,三千人马抵达宁古塔,人吃马嚼,耗费巨万,如果夺取一个空城c废城,那对军心士气是巨大的打击,所有人都会犹豫,是不是再继续向东虏的腹心之地攻击,继续这类赔本的买卖。
而从俘获的东虏嘴里,李明勋得到了许多关于宁古塔的信息,里面储存着大量的粮食c布匹c铁器,当然更有价值的是松花江c牡丹江一带部落上缴的赋税和毛皮,要知道,这已经是海西女真的地盘,比东海女真可是富裕多了。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大量的马匹,特别是战马,虽然东虏白甲兵配备的战马与上次缴获的安达卢西亚马无法相提并论,但在北地已经是难得的好马,社团迫切需要建立自己的骑兵,也需要更多的种马。
杜度脸色铁青,在这场城防战中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性,他原本以为守住宁古塔可以登道明年的援军,但是现在看来,敌人不会给自己的机会,既然身不由己,那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忽然,几声巨响从敌人的炮垒里响起,杜度本能的趴在地上,就听见轰的一声,脚下的城墙发出震颤,不断有土块石子溅落在身上,杜度吐了口唾沫,口鼻之中满是硫磺和灰土的味道,他爬起来,发现到处都是烟尘c满地血肉,士兵的惨叫声不断。
杜度把脑袋探出去,发现城墙的外面被一颗炮弹击中,被冻硬的墙壁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缝,碎土不断剥落,哗啦啦的往下掉,杜度摇晃了一下脑袋,才听到周围人的声音,正是博洛,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一道伤口扯呼着。
“安平郡王,敌人在轰击女墙,这里站不住了,快随我下城!”博洛高呼着,拉着杜度往下跑。
诚如博洛所说,社团的炮兵正在轰击城墙上的附属部分,女墙c射塔c城楼,摧毁了这些建筑,等攻城的时候,上面的士兵就会暴露在枪口之下,而这一招在寒冬腊月尤其惯用,冻硬的土块和被炮弹击飞的木屑c石子一样具备杀伤力,炮弹击中女墙,往往周围十几米的人都要受伤。
“留几个人在城墙上,让那群朝鲜鸟铳手和弓箭手快下去,别都在这里吃炮弹。”杜度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呐喊。
下了城墙的杜度和博洛贴着墙根站好,而一边的大夫正给博洛处置脸上的伤口,杜度长长的出一口气,心有余悸,那就是火炮的力量,无论什么样的勇士,便是八旗第一巴图鲁,穿着三重甲都是无用。
身后的城墙正承受着敌人那有节奏的炮击,每当击中女墙,就会有大量的石子翻飞,漫天尘土,而击中城墙的墙体,整面墙都会震颤几下,经验丰富的杜度知道,这面厚度不到七尺的城墙根本经不起重炮的轰击,若不是现在是寒冬腊月,墙壁冻硬,怕是早就坍塌了。
“把博和托叫来,我有话说。”杜度喝道。
博洛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兄,从眼睛里透露出的焦躁他就知道杜度对防守宁古塔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多时,博和托贴着墙根跑了过来,几个人蹲在墙角,谋划起来。
耳边是隆隆的炮声,脑袋上不断有尘土溅落,几个甲兵用牛皮搭起一个简易的帐篷,杜度与准塔c博和托兄弟四人围在一起坐下,杜度说道:“形势你们看到了,宁古塔的城墙不可靠,这场战争会很困难,有些事,我要早作安排了。”
博和托和博洛都是正色起来,特别是博和托,他感觉杜度似乎是交代后事,杜度说道:“我是大清的安平郡王,受皇上委托攻掠东海,如今却是连宁古塔都守不住,战死在这里是应尽的本分,但是博和托博洛,你们是七叔的儿子,我的弟弟们,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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