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不如举起义旗,再次反正,择宗室之中有令名者为王。东国江山三千里,百姓千万计,只要上下一心,未必不能抗拒清虏,日月重光!”
沈器远听得这话,眼中有了些神采,他坐直了身子,说道:“此事万万不可操切,便是起兵反正,也要得到大明支持才是。只是我等与大明之间山海阻隔,万里之遥,如何。”
正说着,沈器远站起来,说:“那腾龙商社定然能为我等暗通大明朝廷,英伯,快快取来纸笔,我要写信予那李明勋。”
林庆业也是说道:“大人说的极是,那李明勋是明国人,又与清虏开战,纵然不是上国使者,也可代为通传。”
三日后,海参崴。
林庆业坐在了半月堡内,打量着正在享受美食的李明勋,眼前这个男人身材高大,目光锐利,十足的枭雄人物,但是他的年轻却远远超出了林庆业的想象。
腌制的萝卜和野菜让受够了炖肉和浓汤的李明勋食欲大增,薄如蝉翼的金枪鱼片用油煎熟,撒上胡椒和香料,卷上新摊的薄饼,美味非凡,李明勋吃着,见对面的林庆业没有动筷子,问:“可以尝一尝,想来以你的官衔是没有尝过这类美味的,当然,北境苦寒,大人物也没有什么好吃食。”
林庆业眉头挑了挑,他是以下级军官的身份前来的,但是一口谈吐足够让李明勋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小人是吃过饭来的,无需如此款待。”林庆业小心说道。
李明勋笑了笑,拍了拍桌子上的那封信,说道:“既然如此,那请你回去吧,这封信我会替你带到江南交给大明朝廷官员的。”
林庆业一时语塞,他想了想问:“您就不想看看这信里写了什么?”
李明勋干脆的说:“不想看。”
林庆业一时语塞,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打他一进入这个城堡,就一直被礼遇对待,眼前这个男人也不问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自己说什么他也只是听着,要求什么也是一直照做,原本计划的试探和旁敲侧击根本无法展开,林庆业一时无计可施。
“没有什么事请继续用餐吧。”李明勋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林庆业连忙起身拦住:“等一下,李先生,我还有其他事情,本将不是沈大人营中士兵,而是朝鲜水军统制使林庆业,方才以假身份相告,实在是受沈大人所托,不敢擅专啊。”
林庆业如此说,身边的护卫纷纷诧异,但他没有办法,大军反正不是小事,得到上国支持更不会容易,必须派遣使者前往京城商议,哪里是一封信可以解决的,更遑论那信里只有几张白纸。
李明勋重新做回了桌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林庆业,笑问:“原来是林将军,当年丙子虏乱,朝鲜诸军不敢敌,唯有将军主动出击,击毙虏酋。将军之武勇,李某甚为感佩。”
被李明勋说起往事,林庆业面露遗憾,道:“当年麾下不过杂兵三千,若本将拥兵两万,定可北伐辽东,杀灭东虏。”
“将军虎威,果然不凡。”李明勋抱拳道。
林庆业摆摆手,说:“此次本将前来,乃是为一大事,在此之前,希望先生能明了身份。”
李明勋笑了笑,自然清楚他是打探社团与大明朝廷的关系,便把这些年所做的事情简略说了说,还拿出沈犹龙的亲笔书信让其检查,但朝鲜地处东方,平日与两广没有交集,哪里识得沈犹龙的印鉴,他只得询问了几个细节,李明勋对答如流,毫无迟疑,林庆业倒也信了几分。
考虑过后,林庆业也不隐瞒,把与沈器远二人的打算说了出来,对于这二人的计划,李明勋倒是一点不惊讶,这二人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抗清志士,都为抗清献身,但对于二人的计划,李明勋却感觉不值一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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