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曲阳府尹上呈奏折于户部,请求再次拨银赈灾。现在水患已去,百姓却是无家可归,曲阳之事已是迫在眉睫。”几乎没有前奏的,曲阳之事便被平王提了出来。
这可是事关几部的大事。
灾民要安置,这就要户部出银,兵部出兵,工部建设。
若是真有疫情,那麻烦就更大了,影响的可能会是整个炎習。
这时代可以说完全没有防疫之法,自然也没有治疫之法,不只是百姓,就是皇上都是谈疫色变。
子夜也是赶着了,第一天上朝,就碰到这样的大事。若换往常,基本就是进来坐下,然后意思意思大家一起闲谈些国事,不到半小时就各回各司,各干各事。
“众位爱卿有何看法?”皇上淡淡的扫视了一圈。
众人皆默。
皇上最后将视线定了靠在椅背已经闭目养神的九皇叔身上,“九弟,此事你有何看法?”
“该拨银拨银,该出兵出兵,该建的去建。”九皇叔眼都未睁,不说动作有变了,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脸都整绿了。
重建曲阳,这么大的工程,工部负责人自然得跟着去看看,哪怕仅是意思意思的待个一两个月。可大灾,尤其是水灾,炎習百年年前曾有过一次,当初水灾还没有曲阳这么严重,灾后便是疫情,染了疫的难民都逃到了京城外,后来便发生了京城城门关闭,难民尽数处死之大事。
在场哪个不知,这处理灾后一事,若是成功,可是大功一件,不只是会得皇上之宠,更是在百姓心中留下仁德二字。
但在场的,又哪个不怕死?
命没了,所谓的仁德之名留着有什么用?
就是平王,虽不是怕这些,可也是一脸为难,“皇上,曲阳受灾之后,连着几次,已拨银数千万两下去。
曲阳依杨府尹所奏,已近无暂时可耕之地,百姓的嘴不可不填,可国库也无法如此无限的供应下去。
而且,边关再过几月便要发放军饷。”
平王都不必说太明,众人已经听明白了意思,就是国库的银子已经不太够了。
炎習一年的税收,七加八加起来,也就十万万两黄金左右,供应四关军事之地这是必然,还有其它的,每年也就搞个堪堪够用。
当然,这是明帐。
暗的,如贪污啦,骗税拉,边关要银数目过多却不得不给啦,等等。
所以平王说国库不充裕了,众人心中都大致有数,就更加的没有声音了。
皇上心中那是震怒,扫视了一圈后,最后视线定在唯二个几乎没有情绪变化的其中一个身上。九弟一向如此,遇到万事都是波然不惊,他已习惯。可是小十九竟然也是如此,这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小十九,你有什么建议?”
所以人的目光全隐晦的看向了子夜,就是九皇叔,都睁开那双高深莫测的双眼看向了子夜,眼中写着只有子夜能读懂的不赞成。
子夜知道,他想做什么,基本都不太能躲过九皇叔的眼,更何况傅家军的那些资料是九皇叔送给他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
心中默默向九皇叔抱歉后,子夜扬头看向了皇上,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回皇上,子夜有点不成熟的建议。”
“说。便是说错,朕也准你无罪。”皇上的语气,带着一丝听不出来的急迫。
有这话当然是好了,不过他也不怕皇上生气,因为他的意见一出来,皇上一准儿生不起气来,那可是中华几千年累积出来的知识。
“皇上,一地受灾,若是将重建与百姓的生计全数压到朝廷头上,朝廷自然会困扰不以,这不是推责任,而是有时的确力不从心。”
屁话,这事儿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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